夜深了,人静了,一个躺在床上望着那发白的节能灯发呆。突然,一道电光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鸣像一个炸弹在窗边爆炸一样,震得窗子的玻璃“嚓嚓”直响。顿时,狂风大作,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我的睡意没有了,索性打开窗户,让雨水直接淋在我燥热的身上。在一阵狂风过后,雨停了,我感觉身子突然好冷,回到床上抱着一个枕头,想慢慢的睡去?可能是刚才的兴奋,或是怀抱枕头的缘故,此时此刻,我特想拥抱一个情人与她一起睡去。
下午的一幕,在我眼前重新浮现,我的一个好朋友约我去喝茶,他把他身边的一个妙龄女郎介绍给我,说是他的生活秘书,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她根本就不胜任生活秘书的职能。趁小女孩去上卫生间的时候,我就审问起朋友来“她到底是谁?”朋友回答说是他新找的情人。我真的晕了,这是情人吗?我根本就看不出来,我到觉得他们一个是贪财,一个是贪色,就是地地道道的钱*色交易。也可能是我对情人的理解不一样吧,我总觉得,虽然都是两个肉体缠绵在一起,但只有当两个人心灵碰撞在一起时才是情人。也许是我对情人的理解有误,到现在,每个夜晚我还是独守空床。不是没有情人,我也曾经拥有过。
记得小时候,还在读小学的时候,一放学,我就喜欢跑到家对面那个小山坡上,那里有一棵三人才能围住的黄桷树,我就爬上去,用那茂密的枝叶编织了一个座椅,坐在上面逍遥自在的玩耍,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小姑娘硬要与我抢这个位置,我死活不肯,没有想到,这女孩就来软的,她说,“你让我坐,我给你当新娘。”我说你给我当新娘我有什么好处,她回答:“我给你做饭,我给你生娃儿,我诓你睡觉。”我说“你要生,你自己去生娃儿,我才不要你生娃儿呢,我更不需要你诓我睡觉,我自己睡得来。不过你给做饭倒是可以的,那你有什么好吃的给我”没有想到,她还真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小把南瓜子来给我吃,呵呵,我就稀里糊涂就有了第一个“情人”。
进入中学时期,男女同学虽然同坐一桌,但,彼此之间一定会划出一道三八线来,互不侵犯。后来这条三八线被我的同桌打破了。
记得刚进入初三,我被校长叫到他的办公室去,其实,我与校长并不熟,只是记得他老人家亲自为我颁发过几次奖状。他老人家看起爱很和蔼,笑着对我说,你们班新来一位同学,她是邻区的尖子生,因父母调动工作来到我们学校,我把你叫来是给你提过醒,你不能输给她哟。我当时非常感激他,没有想到,我居然还被他这样关心着。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来到班上,看见很多同学在议论什么,我走到我的座位上,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正准备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带着一个新同学来到班上,老师先把这位同学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调整座位,连续调整了三位同学,结果是把我的同桌空位出来了,她就坐在了我的身边。这一天我没有与她说一句话。
第一次数学测验下来,全班只有两位同学满分,一个是我,一个是她。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没有想到,她竞向我发怒,她说,我知道,你是我们区的第一名,但是我也不比你差。我连忙解释到,你不要对我发怒,这个世上除了你知道自己的成绩是真实的外,另外一个知道你成绩是真实的人那就是我。我的这话说出去后,她“噗”的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还真好看。
有一天她对我说,你怎么不交家庭作业呢?你不做吗?我把我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稿本递给她说,我都写在上面怎么交嘛,她继续问,你不交,老师不责罚你吗。我说,你不交,老师肯定会责罚你,我不交,老师是许可的。说实在的课堂作业,我是做的最好的一个,家庭作业,或者是课外读物,所有的题,我都是在草稿本上划,因此,草稿本的耗量也就很大。我这个秘密被她发现了,后来基本上她包揽了我所有的草稿本。
很快初中就毕业了,毕业前的一个晚上,她约我出去,并对我说,她喜欢我,我们拥抱在一起。临别的时候她送给了我一支钢笔,我当时不知道这钢笔的贵重,也就接受了。回家后,妈妈看见这支钢笔,追问我,是哪里来的,我说是同学送的,她问是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解的看着妈妈,心里嘀咕,一只钢笔有什么贵重的嘛,妈妈告诉我这钢笔是派克钢笔,一般的人买不起,我一听傻了,就告诉了妈妈是她送的。没有想到妈妈更生气,她要求我一定把这支钢笔还给她,妈妈还说,她爸爸与我爸爸在文革中是仇人。
第二天,我来到学校,她已经走了,听说她不会回来了,她要到大城市去读高中了,我只好悄悄的把这支钢笔收起来。后来她给我写了好多信,我都没有给她回。我不想因为她,让妈妈不高心。
再见面的时候是我们分别二十年后,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实话,我真的兴奋了,我按她说的地址来到了她住的宾馆的房间,当打开门的时候,我们都怔住了,眼前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位贵妇人。没有想到,她突然扑在了我的怀里。我问她“你还好吧”,她回答道“我过的不好。”“怎么啦,他对你不好?”“不是,是因为你,你是我爱的第一个男人,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那怕就是与他爱爱的时候,我想的都是你。我把我的心思告诉了我的妹妹,我妹妹鼓励我来见你,她说那怕就只有一个晚上的幸福,你也不会遗憾的。”面对一个女人这样的表白,你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你只有紧紧的抱住她,用嘴唇堵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
那天晚上我拥有了第一个情人,也是到目前为止我唯一的情人。我们见面后的不久他们全家移民到了加拿大。
我不想再在那座城市呆了,我离职了,告别了妻子来到了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算来也有五六年了。一个人也就寂寞了五六年。今晚,我不想寂寞,我轻轻地呼唤“我的情人,你在哪?”
夜更深了,我收拾好情绪,怀抱枕头慢慢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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