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夜,香烟伴着它的生命在昏暗的房间里吟唱着最后的咏叹调。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的变态是自己的常态,自己的常态才是自己的变态。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的变态!
天上的雨下个不停,房间里面有点闷热,我打开窗户。看见外面的行人打着不同颜色,不同式样的雨伞,行走在自己的轨迹上,有人突然的摔倒在地上,嘴里面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然后爬起来继续自己的轨迹。我想这些都是上天注定安排的吧,就想我的爱情一样,与其把它说成谁是谁非,不如把它想成是上天注定安排的,或者是自己没有妥善看管。虽然有点唯心,可是毕竟心里好受些,仇恨也少一些。既然爱过了,就过去了,何必再去恨她。这本来就是个爱来爱去的游戏,我本是一游客,只是现在此山非此山,彼山非彼山而已。
从小我的名字有人就说过不是很好,做任何事都要历尽磨难,辗转反复,方才能到达彼岸。是该换换名字了,换换运气也不一定,其实换了也是告戒自己要改变了,不能象从前一样了。其实事情做不成就是没能力,懒!需要理由吗?她曾经也说我考虑事情想过来想过去的,现在想想也是,又不是四五十岁的人,错了从来就是了,反而有时候考虑的多了把冲劲也就消耗光了!其实我可能也是自卑才这样(又给自己找借口)哎!说真的,十年来只有这个女人不在乎我的病,所以我义无返顾的爱了。
有爱才有失去,这就象散打一样,你只有动了,别人才能找到你的破绽,有了破绽你才会受伤,就象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别人打的体无完肤,连在最后发病的时候还在想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停止的呼吸。师父将我救醒,说我最后的叫声和垂死的人一样,不停的蹬腿,不停的嘶吼。其实我是知道的,那个时候死神的突然光临让我恐惧,那种恐惧是无力的,就想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个救生圈却发现身后还有一群鲨鱼一样。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无助的喊声穿插在一起,我仿佛就要脱离了这个躯壳,不要,我还要回来,我使劲的踢腿,胡乱的在空中象是想抓住一样可以让我停留在这个世界的东西。我的身体抖动的象是一个满负荷运转的手动打桩机,突然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没有了抖动,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我还看得见,天花板、墙壁、整个世界,我深爱着的世界。爸爸、妈妈、奶奶、还有小易,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放弃,但是我叫不动了,也叫不出来了,我失去了。。。我身体的控制权,SORRY我也不想啊。可是真的很痛苦,我想放弃了,为什么我看不见了,我终于可以结束这场无用的抵抗了,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结局,但就象前面的7次一样,我不想放弃这无力的抵抗,毕竟他是我守卫住自己尊严最后的武器,即使尊严就象处女膜一样脆弱,一捅就破。我还是要捍卫他,用我的生命。
怪异的声音,什么声音,《死了都要爱》?原来是我的闹钟,7点了,该上班了,我爬了起来,关掉手机闹钟,看见灯开着,师父睡在对面,用一种杀死人的眼光盯着我。慢慢说道:再睡一会吧,今天不上班?不管了,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我睡就是了。好累啊,就象是在和一只狗熊搏斗了以后,我终于可以休息了,浑身上下酸的要死。接着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起来已经11点多了,草草的吃完了早饭,还是感觉身上不对劲,这么酸,怎么回事?这几天没打球啊!我想到了昨天晚上,我傻了,足足傻了1分多钟,吃了足足十年的药在一个晚上被否定掉了,我生气,我惊慌,我害怕,我憎恨,我失望。我就快要减药了,我的病就要好了,我就快是正常人了,我就快能结婚了,一时间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了,我又要重新开始吃药了,我失去了我的贞洁牌坊。
师父和我说了些中医知识解释昨天我的发作,其实我和他都知道,我是因为小易的离开从而使得情绪大起大落,而我的病最受不起的就是情绪的失控。师父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也默认了,毕竟我为她的的确确放不下,毕竟家里面到处都能找到她的影子,照片,用过的东西,甚至衣服上她的香味无一不是折磨我的武器,我开始最初级的忘记,删除电脑里面的照片,撕掉影集,毁去和她一切有关的东西,但我失败了,这些看的见的东西我都可以毁掉,可我的记忆我能毁掉吗?最初我还能骗我自己,说我能毁掉记忆,可惜事实证明了那是不可能的,6年的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白天我可以用工作打发,晚上可以和朋友聊天,玩,闹。可是夜里面呢?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于是我不停的吃安定,春节前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象是纸做的一样,连续的发烧、感冒。整个春节我是在家里面象个病鬼一样度过,有意思的是听说她春节在海南晒太阳、游泳。郁闷ing!
母亲说:“你多和朋友玩玩去吧”。其实母亲你可知道你家孩子现在最大的运动量就是散步。(师父说了,我现在不能喝酒,不能高强度的运动,我顺便问了下能玩什么?他说你最多走走路,要尽快的进补。)由于我父亲因为肾脏衰竭做了两次手术,第一次还失败了,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做两次手术,一次做的手术所换的肾一般可以维持7年,当然有的人可以维持20年,但有几个呢?当第二次换的肾也失去作用的时候那么这个人的余下生活只能和血透机相伴。母亲为了父亲的身体操碎了心,我这个做儿子的尽的责任已经很少了,我怎么还能要让她替我担心,哥哥说过一句话:“男人要铁肩担道义”。我明白,也这么做了,至少我天天在母亲面前表现的很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没告诉她我又发病了。因为我要是告诉她的话,我和她又要开始失眠,家里面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有一天晚上在路上走着,遇见两个喝醉酒的人,撞了我,嘴里面还不干不净,我就上去把两个人打趴下了。看见两个傻子还想动手,我就象是疯了一样的打中间一个,另外一个给我吓跑了,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当他跑到一个院子里面的时候,我想他的酒也醒了,他象只笼子里的老鼠一样乱窜。我问他老鼠是怎么死的?他说不知道,我说是给猫玩死的!随后又是一顿痛打,把他送到医院缝完针我就走了。暖冬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就象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母亲给我摇扇子的感觉。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一种罪恶感也出现在头脑里面,我想我是疯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很舒服,脑子里面也似乎少了点什么。当然我不会把这个当成乐趣,毕竟我的家庭教育、文化底蕴让我知道我所做的是错的。但我知道有时候不小心犯犯小错误也无所谓。
我现在真的有胆量来面对这件事情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将其遗弃,至少我想开了,我要把以前一些我不敢面对的事情全写下来,然后折好放在袋子里面,埋在土里,顺便放一颗种子,让它生根发芽,我想它一定会长的很好,毕竟它的身体里面充满了我的回忆,这是它最好的养分。等到它长大,我会在它身上挖个小洞,把我的心里话继续说给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