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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纹(1)
作者: 值得1 42岁 | 北京-北京 2011-12-09 09:48:13 | 831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上帝。——作者手记
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我却遇见过一位跟我掌纹一模一样的女子,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我曾被那场著名风波牵累,流亡半年,从西北到东北,最远到了中国这只鸡冠子上的漠河村。坐了十一个月的牢,从东北到西北,换了四个地方。出狱之后,工作没有了,八十年代的天之骄子成为待业证上的“社会闲散”,那样一个年代是比较罕见的。
按照我妈妈和全家的意思,要我到另一座城市去我前妻(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离婚)家照顾刚好一岁的孩子,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全家每个人从工资里给我出一笔钱,这笔钱比我流亡坐牢之前当老师的工资还要多。我没听妈妈的,像那个年代失业者和创业者一样,开始摆地摊。
我家所在的厂子是铁道部的直属厂,我们厂很多工人能搞到铁路通票,所以,往全国各大市场跑进货回来摆地摊的人还比较多,我就这样加入他们的行业。
我摆地摊的入门老师是老阎,比我大五岁,我叫他小老头。延安人,长脸,细长眼睛,鼻子挺拔,黑瘦黑瘦的,大烟鬼,说话和笑都会露出熏黄的大板牙。他原来是市里的知青,后来招工进了我厂,家里有一些背景,跟某位老革命沾亲带故。老阎曾经掌掴我们厂的保卫科长,拘留几天,他那位亲戚发话,人就出来了。有一次我跟老阎去成都荷花池进货,在站前一个小饭馆吃饭,一个小贼偷老阎的钱包,被老阎一声喝骂,一个大嘴巴子上去,飞起一脚踢翻,又用板凳将小贼砸得抱头鼠窜,打出了威风。那时候,成都的饭很便宜。一般小饭馆十块钱就可以要两个菜,一个汤,两碗米饭,还有老阎的二两小酒。
老阎对我很好,一是因为我能吃苦,还能照顾他。我们进货的高峰期是过年前后,从山城连夜坐车去成都,车厢里人满为患,经常要从车窗里爬进去。有一次我都爬进车厢,结果又硬挤出来。因为憋了一泡尿,车上的厕所里也挤满了人。在这样的车厢里待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到成都。去荷花池市场进好货,又赶当晚的火车回山城。我们在车上通常没有座位,坐在地板上、站在走道里,运气好的时候,见缝插针在人家的座位上挤小半个屁股的地方。不过,只要有坐的,我都会让老阎坐。出门在外,我知道要照顾比我大的人。老阎对我很好的另一个原因是我的眼光比较好,建议他进的货,总能让老阎翻几个跟头尽快脱手。
我跟老阎学习摆地摊的时候,他正在做一种安装在水龙头上塑料蓬头,据说是可以节约用水。进价几毛钱,最高曾经卖到过五块钱。生意好的时候是赶交流会,一天都卖出去几百个。不过,我摆地摊的时候,做这种水龙头上节水蓬头的人已经很多,最高只能卖一块五毛钱,好的时候,也卖不到十个。除了水龙头节水蓬头,我还会进一些易拉得领带、领带夹和女孩子用的劣质发卡。进价便宜,一般都能翻几个跟头。
那时候摆地摊相对简单,用一块塑料布铺在市场边或者路口的地方,上面摆着要卖的小物件儿。一般摆地摊的人都会吆喝,我脸皮薄,把东西摆好,有人来问,才会给他们讲解。这样下来,一天也就赚几块、十几块钱,要是能赚几十块钱,那是非常兴奋的。那时候摆地摊不会有城管来赶你,也很少有讨厌的管理人员来收天杀的管理费。不过,小混混们有时候会来摊子上找麻烦,挤兑你,偷你的东西,我就是因为一个小混混偷了我的一条易拉得领带被我用改锥扎了一下,才结束摆地摊生涯,改成开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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