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遇到痛苦的时候很想哭一场,撕心裂肺、至情至真、没有一丝一毫做作的哭一场,可是每到这个时候,总是想起自己还是个
男人,关联到作为男人的自尊与颜面,强生生的将那即将爆发出来的声音硬压在嗓子里,呜咽着,犹如荒原上丢了目标的困兽。
夜深的时候,总是徘徊在思想的活跃期,但是思维又是那么的不清晰,淡淡的涌出一丝回忆却蓦然的转化成了一种压抑,沉沉的坠在心底,压迫着胸膛,测试着本不宽厚的胸膛是否还能承载,或者还能承载多久。
记得后汉书中记载韩信中一句名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那么这种思维是否源于“成也男人;败也男人”的根基?
和普通男人一样,我同样承受着与他们一样或是等量的各种压力,但是却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远远不如别的男人那样,胸怀远远没有他们那样广阔。他们可以承受一点,却能很快地消化一滴;而我呢承受了一点却积累起两滴或者更多。日积月累的折磨,本就狭窄的胸膛里已经没有过多的余地来存放这些了,慢慢的、不自觉地流露出来,摆在我的面前,然后,很不情愿的让我来做选择,选择是把它们重新放回去,还是彻底的爆发出来从而缓解本就过负的压力。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拾起,拨弄着心肝脾肺找一个位置将它们容留起来,然后在不敢把它们拿出来。
带着如此之多的负累,自然的就感觉到了累;可是由于本就贪婪的特性使自己能拿起来,却不能使自己放下,等到这些变成垃圾的时候,还在挑挑捡捡,幻想着哪些还能留下,因为,自己知道这些垃圾可能对别人是种伤害,与其让它们伤害别人,不如把它们揉在自己心里。对于那些不经意流露出去的,已经造成后果的,却形成一种反作用力又回过头来攻击自己,那就是“歉疚
”这种情感中最无奈的思绪。
为了弥补歉疚,从而使自己变得不安,变得低三下四的去迎合被伤害者,幻想着用自己的行动将这丝歉疚赶走,幻想着没有歉疚的那种从容和轻松。
周而复始的这样循环却愈加变得沉重,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辛,快要到极点的时候问自己:“到底为谁活着?为他人还是为自己?”
不管为谁,自己心里清楚,为别人的前提下才是自己,这种自己就是一个物理的躯体,只有这个躯体的冷暖饱饿才属于自己,自己的情绪与性格却注定不属于自己。
安慰自己吧,世上诸多的不平衡,天平倾斜的那一方就是自己的归宿,安慰自己吧,安慰过后是不可弥补的空虚。
我是含着眼泪负重奔跑的男人,不知道那眼泪会不会流出来,不知道那负荷我还能承载多久,这些权且不去考虑,重要的是继续含着眼泪奔跑,口中叨念“我本坚强,要么哭出来,要么抛弃自己”!